一下。
原本觉得他仪貌不俗,没想到是笑面禽兽,内里也是一副不堪入目的心思。真是人残心不惭啊。
我有几分抗拒,但念及这是关乎性命的大事,尽管十分屈辱,还是很快摆正了自己的位置,在脑海中迅速排演了一遍求人该有的态度,最后靠着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,韩信尚受胯下之辱”的论调说服自己,咬了咬牙,对准太监的嘴堵了上去。
“嗯?”他的呼吸短促地停了片刻。
那副面容自相遇就带着近乎虚伪优雅与和善,此时第一次出现一丝破绽,眼睛十分餍足地闭了起来,以接近癫狂的贪婪颤抖着抬手将我搂近几分。
我虽很久没有亲过嘴,再次经历也没什么特别新颖的感觉,只觉得这个过程挺冒犯的。对方的唇舌毫不留情地侵入自己的阵地,在柔软与柔软之中纠缠。
月黑风高,乾坤颠倒,若不是亲身经历谁能想到自己会与政敌闹出这种“口舌之争”。
而且许是没有感情基础,这样暧昧的场面非但不让人觉得浪漫,反倒有点儿膈应。我生怕他的口水流太多到我的嘴里。
我偷偷地将津液往他嘴里推,他却不甚在意,甚至吮吸我的舌尖,像是那一头有个顽劣的孩童在牙齿间伸手拽着,想将这边山洞的红蛇拖入他的家乡。
我被拽得有些烦了,稍微用力警示性地咬了咬他的下唇,他很不满似的用力捏了下我的后颈,捏得我想咳嗽。这时机多不合适啊,我只能忍着,然后祈祷鼻涕不要从另一个渠道流出来。
就在我几乎要忍得昏过去时,他先一步把我的脑袋扮开,大笑了起来。
我嗓子里溢出一阵咳嗽,又怕声音把刚走的人惊扰回来,闭口忍着,一面按住他的嘴:“笑什么?你疯了。”
他轻轻抚着唇,意味悠长:“没什么,只是咱从前以为公主清雅自持,似高岭之花,却不想背地里竟是这般……大方。”
我诚实道:“大方谈不上,主要是怕你告发我。和身子比起来,自然还是性命重要。不过话先说好,今夜之后,你不仅要放我走,更要将这里的事彻底烂在肚子里。”
从前姬九卿向我递过橄榄枝,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,我不领情,就算是有了过节。
高湛与太